去年年底和今年年初,我读了两本非虚构的作品,一本是《单读25·争夺记忆》,另一本是纳达夫·埃亚儿的《逆流年代》。
《单独25·争夺记忆》2020年年底发行,收集了来自18个国家、34位创作者的24组纪实作品,讲述了2020年受到新冠疫情冲击的发生在各个国家的真实故事。里面有几个故事很打动我:一个是黎巴能贝鲁特的一户人家,全家全靠男人一个人营生的过活,为了活着,全然不在乎全城的封控政策;另一个故事是关于一场葬礼,一个在澳洲留学的学生因为疫情无法回到马拉西亚参加祖母的葬礼,于是家人开了Zoom,让他远程列席了整个葬礼;还有一个故事讲的是叫《看门记》,讲的是一个国内疫情防控人员的经历,循环往复而有找寻不到意义感的守夜之中。别处生活的水深火热有助于减轻自身的“疼痛感”,看的更远更宽广一些不一定要站得跟高,但起码你得跳出这个以你为中心半径100公里位的圆。
纳达夫·埃亚儿的《逆流年代》是去年十月出版的书,我印象深刻的几个篇章:有冒险对德国新纳粹组织活动的探访、挣扎在贫困线下的日本单亲妈妈、还有那对从希腊上岸沿着铁轨一路走到德国的叙利亚父子。我们搭乘的这趟“全球化”的列车压根都没有“窗户”,或许只是速度太快而让我们视线模糊,压根就没有注意那些未上车的乘客。加速前进的列车有一种子弹一样的气势,当我们习惯了当日即达的列车,是否习惯的了曲折顿挫一些到达最终的目的地呢?
当我的隔离生活几近结束的时候,我才发现,生命之中的“这十天”之于我的意义。
这个“时空胶囊”好似对这个时代的反讽,它消解了空间,极致的缩小,画“房间”为牢;它清空了时间,让二十四小时的时间线上,只剩下简单的几个动作。它是这个时代截然相反的黑白与单一,是一脚触不及防的刹车,是未来给予的一个小小的警告。
疫情终究会过去,而疫情掩盖住的背后的问题,才是等待着的对我们的大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