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1 时间

回来的车上,和季山河聊起周杰伦的新歌——《不爱我就拉倒》。

“你别看很多人都在声讨新歌的歌词,并分分钟表示要众筹请回方文山,但是你自己扒拉一下,这一部分都是周杰伦上一代的歌迷,80、90后为主,旋律之外还钟情于歌词带来的纷繁意象。不过这首歌,在现在的年轻人里一样大手欢迎,因为这歌词够简单、够直白。”

季大师弹着烟,一本正经地说:“周杰伦还是周杰伦,只是你老了!”

“周杰伦上一首歌名叫啥来着?”

“等我百度一下”

……

##2 方向

子夜的火车带我离去,电波在空气之中流淌,滴…滴滴。

沈大叔:“你来过东莞吗?”

小S:“来过啊,然而我并不喜欢。”

沈大叔:“我还是第一次到东莞,以后我可以说,我是一个到过东莞的男人了。”

小S:“男人不到东莞可能都没有共同话题。”

沈大叔:“推荐一本书给你看,叫做《一路向西》,原名《东莞森林》。”

小S:“有电影啊,R级片,一路向西。”

沈大叔:“是啊,原来的小说叫《东莞森林》,发行之后改了名字,之后改编成了电影。不过我还是觉得‘东莞森林’的名字好,‘一路向西’太符号化了。”

小S:“为什么一路向西,而不是向南?我真的不明白,这个西指西方极乐世界吗?”

沈大叔:“写小说的人叫向西村上春树,是个香港人。他从香港到了深圳,深圳要向西走才能到东莞,所以这个小说叫做《一路向西》。”

小S:“懂了,这个电影一点都不好看。”

所以说,去没去东莞不是关键,关键是方向要把握好,因为有句话说的,方向不对,努力白费。

##3 圆点

喜欢的小画家出了新画稿,沉思许久在书柜里粘了一身灰尘,终于找到心心念念的一句,出自米兰·昆德拉的《身份》:

让-马克又接上了他的想法:“我还要说,无聊的总量,假如无聊是可以测量的,今天比以前要大得多了。因为从前的职业,至少有一大部分,都是因为有一种个人狂热的依恋:农民热爱他们的土地,我的祖父是一位能做出漂亮桌子的魔术师,鞋匠心里知道村里所有人的脚是什么样子的,管林人,园丁,等等。我设想甚至那些展示也是带着热情去杀人的。生命的意义那时不是个问题,这种意义自然而然地跟他们在一起,在他们的工作室里,在他们的田野里。每一个职业都创造出了它的思维方式,它的存在方式。一个医生跟农民想的不一样,一个军人跟一个老师的举止不一样。今天我们都是一样的,我们都被我们面对工作的那种一致的无所谓而联合在一起。这种无所谓成了热情。只是我们时代的唯一的共同的热情。”

尚塔尔说:“可是,别忘记了,你自己,你做滑雪教练员的时候,你在杂志上写室内设计方面的文章的时候,后者后来写关于医学文章的时候,或者当你在一家家具厂画设计图的时候……”

“……对,那曾是我最喜欢的,可后来没成……”

“再或者,你在失业、无所事事的时候,你那时也一定觉得无聊!”

“我认识你的时候,一切就都变了。不是说我的那些小工活计变得更加有意思,而是因为我让我身边的一切都变成了我们谈话的话题。”

“我们也可以说些别的东西!”

“两个人相爱,愿意只有他们两人,与世隔绝,这是很美的事情。但他们用什么来滋养每天的面对面的相见?世界虽然实在让人瞧不起,但他们需要这个世界来进行谈话。”

“他们也可以不谈话啊。”

“就跟旁边餐桌上的那两人一样?”让-马克笑了,“哦,不,没有任何爱情可以在一言不发中继续存在。”

世事无巧不成书,画里话外,浮生百态、饮食男女。